相信明云见,走到这一步了,断不可做出过河拆桥之事。
可周涟的一句话,就如落在水里的一根针,荡起忌惮与怀疑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你想让朕怎么做?嵘亲王死后,便杀了文王?”明子豫眉心紧皱,他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从小读书,太傅所教的,也不是让他成为这样的天子。
若为了坐稳帝位,而杀了血亲,那他与嵘亲王又有何分别?
“臣没想过让陛下对文王下杀手,只是在嵘亲王之事解决之后,陛下可让文王交出手中权势。若他肯,陛下可让他继续享荣华富贵,当清闲王爷,若他不肯,岂不是文王借了陛下的名,陛下的手,杀了嵘亲王,还成了下一个嵘亲王。”周涟语毕,明子豫的身形不禁晃了晃。
周涟言尽于此,其余的话也不能多说,毕竟明云见的心与目的,自始至终没人能真的看清,他究竟想如何,又要如何,只能等将嵘亲王从宫中拉出,彻底压住其势力后才可探得。
明云见离开的一刻钟后,周涟也走了。
明子豫靠在椅子上,桌面上放着的阳春面水分被吸干,面条糊成一团,早就已经不能吃了。
古敏为他泡了一杯茶,方才几人的谈话,她都没听见。
明子豫端起茶杯暂时没喝,盯着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