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潮也在及笄后半月来了。
来之前胸口疼闷着,心情烦躁极了,偶尔练两个字,都会莫名其妙把纸撕了重写。
奚娴练的大字儿,还有抄写的东西,其实紫玉俱会收起来。
她也不晓得紫玉收着作甚,但也不认为嫡姐会有空给她看字儿,或是看她认不认真写,故而便没有在意。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奚娴的初潮总是来得很晚,或许是她天生根骨弱的缘由,即便来了潮,身量也没能窜得很高挑。
头一天便疼得要命,她本以为这辈子会好一些,却不想还是那般难过,面色惨白得近乎闭过气去,要了命的头昏。
于是奚老太太那头也忙作一团,又是寻名医给奚娴诊断,又为她开药方子温养。
奚娴倒是觉得没什么,上辈子疼了那么多年,也没养好,听闻生了孩子会好些,可是她也没机会生。
这么一想,奚娴便更加不开心。
就在这时,紫玉便撩了帘子进来,恭敬地把一叠澄纸递给床榻上的奚娴。
奚娴的青丝松松垮垮的绾着,身上披着一件蜜色罩衫,一张脸脂粉未施,显出些素淡弱性,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在苍白的脸上落下小片阴影,她慢慢翻看道:“……这是?”
紫玉连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