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奚娴甚至还吃力的把姐姐扶起来,为她细致梳头。
奚娴沐浴坐在晨光之下,侧脸丰盈而雪白,又小声嗫嚅抱怨着:“姐姐的头发也太长了些,我都不好打理。”
女人被她“扶着”坐起来时,身上的骨骼微微响动,像是路边贩卖的低廉玩偶,随便拉扯一下就会“吱嘎、吱嘎”散架。
奚娴恍若未闻,一下下为嫡姐梳头,动作迟钝而缓慢,眼瞳涣散开来,透着无声的迷茫。
……
“头发长了些,不好打理了。”
某个人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撩过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沉的下定论。
她眨眼的速度也很慢,迷茫的看着那只手,又无神看着自己的长发。
那只手很灵活,指尖洁净修长,速度又很快。
过了一会儿,奚娴的长发被编织成了发冠,上头缠绕着沾了露水的洁白花朵,极淡清新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让她看上去像个纯洁懵懂的小仙子。
她还是迷茫的,像是刚出世的婴儿,看着那只手,又低头看着自己整洁的裙摆,小小歪了歪脑袋。
那只手拍了拍她的头,温柔细语道:“唔,在想什么呢?”
奚娴慢吞吞开口,透着一种迟钝和滞涩:“在想,从没有人给娴娴……编、织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