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泽忽然很想哭,他想起了在颍川的岁月,看着兄长平静无波的脸,堵在嗓子眼的那些话,滴溜溜的,哽住了。
    这个时候,那罗延忽疾奔进来,急急回禀:
    “世子爷,王僧辩被陈霸先杀了,陈霸先不肯尊奉萧器,正集合兵力,准备和世子爷谈判!”
    说着,把一封密函呈上,暗觑着晏清源神色,“世子爷,这可不太妙,王僧辩何许人也,他跟前可都是雍州豪族啊,柏宫身死,他功不可没,这好不易愿意接纳萧器,半路却杀出个陈霸先,世子爷,我总觉得情势不大对头呀?”
    火漆一撕,晏清源逐字逐句读下来,眸光微动,哼笑一声:
    “他跟我谈,不过是我换条养在建康的狗,想跟我虚与委蛇,门都没有,这件事,”他叩了叩案几,蹙眉思索一阵,“我没耐心跟他玩无聊把戏了。”
    晏清泽在一旁静静听了半刻,转过身,替屋里掌了灯,等那罗延一走,他也向晏清源施了一礼:
    “阿兄,那我也去了。”
    烛光下,晏清源的眉宇柔和异常,他看了看晏清泽,目光在,然而思绪早遥寄他方,他还有话想问问幼弟,却只是冲他微笑颔首:
    “好,你去吧。”
    晏清泽走出屋子,一顿,看了看脚下一地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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