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啪”的声响活像她给自己甩的一个耳光。她快步走回床边,蹬掉鞋子缩回角落里,将被子拉到头顶上,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过往隔绝在外一般。
可她还是想起一年前的冬天。
那是她第一次看雪。
那个簪花的雪人最后怎么样了呢?好像是叫太阳晒化了吧。不对,庆州的冬天可冷了,轻易化不了。那就是被人扫走了吧。
不记得了。
她闭上眼,再次尝试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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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戎今日也宿在书房里。
他这几日想了许多,越想便越轻松。
父王问他想要如何?他想了这么些天,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回到府里时第一眼能看见她,想听她说那些街头巷尾的琐事,唔,其实有些也挺逗趣的……
他自顾自想着,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嘴角噙笑玩着手里那个香袋子——方才他回府时瞧见落雪了,回了院子便直奔书房而来。这香袋子叫他戴了几回便放起来了,倒不是旁的甚么缘故……
是自温泉庄子那一回之后,卫戎便将它收起来了。
初时是心意不定,瞧着总是不舒坦。戴在身上么,叫她瞧见了怕是要多想。后来么?见过她练手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