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着一个人。
    皮相应该很年轻,头发胡子尽是花白,还乱糟糟的,衣裳同样破烂不堪。
    肩胛骨、双手腕、双脚腕,都被铁钩穿透,闪着电弧的锁链将铁钩与山壁链接起来。
    这场景看上去有点像《鹿鼎记》里,鳌拜被制服后,被康熙锁在牢房里的情形。
    颇有一种枭雄末路的悲壮。
    难道,这就是阴大佬给她找的剑道启蒙人?
    肯定是了,越靠近他,项海葵身后剑匣里天狂剑就颤动的越厉害。
    天狂在兴奋。
    “戚爷。”阴长黎没走的太靠前,驻足之后,微微拱手。
    脚边的囤囤鼠脑袋上顶着一个酒罐子,酒虽未开封,酒香却四溢。
    许是被酒气勾了馋虫,被铁链拴住的戚隐,慢慢掀开眼皮儿:“你竟然还没被抓?”
    阴长黎笑:“我若被抓了,谁给你带酒?”
    戚隐冷笑:“你除了带酒,你还会带麻烦。”
    阴长黎继续笑:“这次不是麻烦,我带了个徒弟给你……”
    似乎是在传音密语,隔了一会儿,戚隐的目光,从阴长黎脸上,挪到项海葵脸上。
    此人目光凌厉,似剑锋一般,但眼底却清澈无垢,与他对视,宛如跌进了一片纯净的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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