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迟确实是中毒了,但那点儿毒对于山海朱厌来说,顶多是让他的身体暂时麻痹。
如今大半夜过去,应该已经复原了。
而阴长黎刚从休眠中苏醒,修为似乎只恢复了四成。
雀迟与他应有一拼之力,且雀迟还想吃掉他,怎么会逃走呢?
项海葵看着路溪桥的眼神始终带着戒备,用剑指着他的脖子,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条灵锁,将他牢牢锁住。
“走。”
“去哪儿?”
“随我上去。”项海葵心道阴长黎和寒栖应该可以分辨出来。
“好。”路溪桥忽然想到,“对了葵姐,白小哥他……”
项海葵打断:“他叔叔会管的,不用咱们操心。”
路溪桥又问:“那你是来砍树的吗?我听他们说,我这棵树只能用……”
“不是,我只是来救你的。”项海葵半分也不敢松懈,“如果你真是路溪桥的话。”
他沉默下来。
然而用很微弱细小的声音道:“葵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之前项海葵救过他许多次,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谢过她。
亲哥哥要吃掉自己,父亲在一旁漠视。
自己的人生全是假的,两百年活的像个笑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