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从惊讶中清醒,项海葵突又喊道:“学长。”
    景然再是一怔。
    项海葵:“你这样一类比,我仔细想想,确实有些奇怪,我怎么独独会对你如此苛刻?”
    她其实是个记恩不记仇的性格。
    通常有仇当场就报了,报不了会不断警告自己不要太较真。
    有机会再报就是了,千万别往心里搁。
    她自小遭的罪太多了,早看尽了人情冷暖。
    若有人拿着啤酒瓶子砸了她的头,她念念不忘,就等于仇人已经扬长而去,她还在光着脚在满地玻璃渣上来回行走。
    折磨的都是自己,这不傻吗?
    “向我痛下杀手之人,我都懒得将他们放在心上,为何对着你,我的戾气会这么重,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
    背叛?
    从前她是单恋,哪来的背叛?
    理论来说,“学长”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符号,是她为自己漂泊无依的生活树立起的一座灯塔。
    她依靠这座灯塔上了岸。
    后来发现灯塔原来不是灯塔,竟是鲨鱼会发光的背鳍。
    可那又怎样,她已经上岸了。
    而鲨鱼也只是无意间做了一回灯塔,在当时,没有任何险恶用心。
    那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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