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佩雨年纪稍小些,梳了个紧紧的发髻,额头上绷出了许多碎发,站着听了半晌,插嘴道:“柳公子真的能留在长安吗?我见他身旁有一位白衣女侠,好像是一起的。”
端阳的娇容阴了下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晌才稳住心神:“那个女人梳的还是姑娘头,你怎么知道她与柳公子就是一对?”
佩雨睨着她的神色,眼珠一转,笑嘻嘻接道:“帝姬说得对,他们肯定只是结伴而来——再说了,世上女子,谁能比得上我们帝姬呀?”
佩云低头安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端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却佯怒地抄起蜀锦圆枕,虚虚朝佩雨砸过去:“净会谄媚!”
佩雨接住了,蹦蹦跳跳地凑到端阳身边,为她舒服地垫在背后,端阳作势推了几次都没推动,二人在床边玩闹了一会儿,佩雨身子一退,不经意撞在了佩云身上。
佩云仿佛感知到自己与这样的场景格格不入,宛如一只被火舌燎到的猫,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端阳坐在了妆台边,专注地睨着镜子的自己,有些不悦地看着耳朵上的纱布:“佩云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些,让人扫兴。”
佩雨抿着嘴笑了,她颧骨略高,露出颊边一只梨涡以后,倒显得青春可爱:“佩云姐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