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鬼,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慢慢地喘息着,每喘息一下,都发出艰难的嗬嗬声,胸口起伏剧烈,那白皙丰满的胸,几乎挣出低垂的坦领。
那双纤长美丽的手向上摸索着,扶着床头,挣扎着坐起来,脚上胡乱蹬住了地上的鞋。
窗外夜色清寒,照得屋内一支细细的蜡烛愈加惨淡。
她扶着额头,天旋地转地走着,像一个酩酊大醉的人左摇右摆地走在街头。
“呼……呼……”她一路走,一路喘着粗气,面容灰白,分离的双眼凸出,布满了血丝。
她慢慢绕过了绣青竹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小床,床头还摆着一只红漆拨浪鼓,几只小布偶。
床上没有人。
头痛骤然增加,她猛地扶住屏风,才没让自己倒下,身躯却靠得那屏风“咯吱”向右推移了几米。
“乳母……”她倚着屏风,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喊些什么,“阿准……”
她用力地喊,却没发出什么声音,自然没有人答她的话。
李准和乳娘都不在,这座空屋,是专为她一人准备的牢笼。
两眼死死地瞪着那空荡荡的小床,良久,视线下移,落在床旁边的墙面上,再转,望见了紧闭的门。
窗棂里卡着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