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唧出声。他一怔,借着冷清的月光俯下身去看,她的眼睛还紧紧闭着,眉头已经蹙起来,含糊不清地咕哝道,“唉,你好烦。”
    “……”
    吹了蜡烛,也不知怎的惹到了她。
    他的指腹反复摩挲她绵软的脸,声音压得很低:“叫我什么?”
    她不吭声,手腕搭在额头上,似乎睡得迷迷糊糊,懒怠睁眼。
    他又用了几分力,惩罚地捏了捏:“嗯?”
    凌妙妙终于睁眼看他,黑色瞳仁在月色下极亮,满眼都是嫌弃:“烦人精。”
    “……”今晚是不能好好睡了。
    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吻在她额头,旋即抱着她轻声道:“叫子期。”
    “……”
    他抱得更紧,耐心地重复:“叫子期。”
    凌妙妙骤然气笑了,瞪着他:“叫你爸爸好不好?”
    他沉默了两三秒,低眉吻她的脸:“你想也可以。”
    凌妙妙将他推开,气急败坏:“去你的吧。”
    翌日清晨,凌禄山的回信和嫁妆跋山涉水送到长安,随之而来的还有三个人——灰衣服的阿意和凌虞表叔表婶,据说是代表女方家来商谈婚事的。
    这顿饭吃得很尴尬,因为凌妙妙对眼前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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