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个月以后,他在赵家的安排下,与一个仕宦家族的贵女成了婚,赵公子的姐姐很是得意,只是他从那日起,几乎再也没有笑过。”
“那慕容氏的孩子呢?”底下有人插空喊。
“慕容氏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独自生下了孩子。”
“她没有请稳婆,而是坐在家中冰凉的地板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纤细的手指抓着桌子腿,发出小猫一般垂死的呻吟。她昏昏醒醒,直到后半夜才生下了孩子,她的裙子泡在一片污浊的血泊里,整个人被汗水浸透了,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
“外面雷声大作,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用准备好的剪刀剪断了脐带,慌乱中不慎刺伤了自己的手掌——在此之前,赵公子甚至连剪刀也不许她碰。她顾不上手上鲜血直流,将啼哭的孩子抱起来,埋进自己单薄衣襟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实在精疲力尽了,就那样昏了过去。”
凌妙妙心里想,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好歹是见过猪跑的。眼前这人活了一十八年,却是连猪跑都没见过的,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怜悯之情。
怜悯之后,她觉得自己作为经验稍微富足一些的那一方,应该主动带带他,才算尽到责任。
这样一想,那一点慌张和踌躇瞬间便被庄严的责任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