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安静地翘着,因着高烧的缘故,她的颊上始终泛着红,像是平日里睡热了的模样,让他想抱在怀里亲一亲。
    这样的艳色掩盖之下,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着。
    他将凌妙妙揽起来,冰凉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
    “妙妙。”他在她耳畔轻唤一声,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他将小碗端着,倾到她嘴边,她也不能张口。
    慕声自己喝了两口,捏住她的下颌,渡了她,垂下的睫毛柔顺虔诚。
    喂完一碗水,他仍停留在她唇上,辗转不去,二人鼻尖轻轻相碰,他的吻是冰凉的。
    他将凌妙妙放下来,盖好被子,拉下了帐子。
    桌上摆了一盏精致漂亮的琉璃灯,雕刻成睡莲模样,花心是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桌面上的黄纸。
    笔尖浸湿,堪堪挨着粗糙的纸面,画下的线条极其纤细,像是小蛇的信子,有种气若游丝的意味。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凝固成开裂的块。
    他的笔尖顿了顿,蘸了一下手腕上的裂口,线条又恢复了饱满的深红。
    风吹动被小心拆下来的纱布,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浅浅的腻甜。
    他面不改色地捏了一下手腕,让血涌得更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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