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她听得脸色煞白。
    “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因为残废,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也没有还击的能力;无法自己出头,要靠老师、家长,甚至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
    别人来惹他,一次次地惹他,他求的不过是息事宁人而已。
    假肢被丢掉,他得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爬回去。
    他怕吗?他怕。
    他惹不起啊……
    “江皓月!”
    陆苗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泪意涌上来,她用劲地憋回去,眼眶通红。
    “你想让我难受,也别说出这种侮辱自己的话。”
    她捏紧拳头,仿佛嗓门越大越占理,仿佛嗓门大一点,就能喊得他清醒过来。
    “你不是那样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陆苗至始至终深信不疑着。
    江皓月反问她:“我是哪样?”
    “你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出去玩,男孩拿鸟蛋砸你,你坐着轮椅呢……”
    陆苗细细道来,将童年的那件事掰得碎碎的,拼命要凑够一个说服他的理由。
    “被欺负的当下,你毫不犹豫砸回去,准准地砸中他了。人家怒气冲冲骂你‘残废’,你回他说‘你被残废砸了’……我全部记得,清清楚楚全部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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