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午九点在北安滑雪场的门口碰头。
那一天的雾,跟今天一样大。
北安滑雪场在云江上游,滨江南路的尽头,坐49路公交车就能够抵达雪场。他当时……当时,他看到了那辆公交车从雾气中驶来,没有多想就高高兴兴地上了车。
上车后,他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上。
不久之后,那个女乘客与司机发生了争执……等等,根本就不是他刚上车不久,那位大师就上了车。而是,他浑浑噩噩地坐在车上,只有在女乘客跟司机发生争执的时候清醒一点,试图阻止然后莫名地坐回到座位上,差点撞车却不知为何拐了一下,如此循环往复。他至少六次试图阻止那个女乘客与司机的争吵,每一次都被那个女乘客的鬼脸吓了回去。
他记得,每次公交车差点撞上别车的时候,他的胸口总会烫一下,而周围鬼乘客的目光虽然很是险恶,但他们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烫一下……还有刚才的白光……
少年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扯开身上病服的领子,抓住了胸前带着的平安扣。
细糯质地的平安扣,上面飘着一抹橄榄绿色,并不是那种特别贵重的玉饰,却一向很得少年的喜爱。而现在,这只平安扣上却布满了细小的纹裂,虽然没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