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倒犹豫了……”
古时候拜师乃是大事,士族子弟游学,或者在家中私学,即便先生再多,也不见得都会“拜师”,先生也不见得会收为弟子,只不过有师徒情分,却不见得有师徒名分。
越是亲熟,越是谨慎,否则好生生的孩子送来,没有养成俊才,说不得要羞见故人。
马家对“拜师”如此慎重,不但是对马文才负责,也是对贺家门风负责,是以贺革不但不会生气,反倒有被尊重的感受。
“马兄怕是担心我误会你家将你送来,只是为了谋个前程。也是,以他的性子,或许为了顾忌我的感受真不会送你来……”
听到马文才的一番话,贺革对这位成年后并不常来往的故交已经起了极大的好感,称谓上也从“马太守”变为了“马兄”,自然可见心情之变化。
贺革笑着捻了捻颔下的胡须。
“那你为什么又来了呢?你难道不担心我也误会你只是为了前程吗?”
“小子为什么要担心呢?”
刚刚还有些羞涩的马文才此时笑得坦荡:“三世不至五品之族便要除士,小子的祖父是散骑御使兼任太守,父亲是太守,到了小子这代,若不能官至高品,就要落得下品士族的下场。小子身在士门,又并非天生灼热,为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