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虽然在贺革面前收放自如,但他自己知道,那是他已经提前“演练”过了无数遍的缘故。
事实上,心性既算不上坦荡也算不上激昂的他,为了表现出贺革最喜欢的样子,早已经紧张的连最里面的单衣都湿了。
但他素来善于掩饰自己,即便是送他出去的若愚再怎么心思灵活,也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以为这位马家公子被主人收为入室弟子而心中激动而已。
马文才拒绝了若愚的相送。
他刚刚才松一口气,实在没有心力再伪装什么,只领着贴身的书童良辰转出山门,下山安排仆役家人和明日的拜师之礼。
再上山,便要去见她了。
是的,她,而非他。
从一开始,马文才就知道祝英台是女人。
应该说,他从过去的自己那里,知道了这个祝英台是女人。
想起祝英台,再想起自己,马文才鼻中酸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上天的怜悯,还是得了上苍恶意的玩笑。
过去的马文才并没有遇见什么中正,但也依然还是叫这个名字,他原本和祝英台毫无交集,和大部分仕宦子弟一样,国子学重建之后被父亲送去建康读书,送去的时候才十五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