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等士族甚至是豪强子弟,他一个吏门寒生,即便是得了傅歧的照顾住了进去,出入之间会受到什么样的羞辱也可以得知。
贺革一直想要让他结交高门子弟,好为他日后出仕拓展人脉,所谓用心良苦,让人无法不为之感动。
可士族和寒门之间的差距又岂是那么容易填补的沟壑?
像傅歧这样的“浪荡子”,一万个仕宦子弟里也不见得出一个。
更何况傅歧要和他同住,倒不见得真是两人交情深厚,毕竟他们之前虽然是同学,但毕竟也已经三年未见了。
恐怕他也是不愿意让贺馆主日后麻烦,所以在所有讨厌的人里选一个不那么让人讨厌的罢了吧?
然而他也确实和傅歧一样,不愿贺革为难。
傅歧恐怕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提出让他入甲等学舍同住。
哎,他不找麻烦,麻烦却老是找上他。
梁山伯心中一声叹息。
“山伯……愿意和傅歧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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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边祝英台用过了早膳,便随意在学馆里闲逛。
这已经成了她最近最大的爱好。
毕竟她是个追求“天下大同”之人,而学馆之中全是男子,闲暇时对他们的“郎情妾意”,阿不,对他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