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他也大多烂熟于心,带来不过是想要引起祝英台的注意。
只不过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原本应该嗜古籍如命的祝英台对他刻意从家中带来的藏书视若无睹,倒是寒门出身的梁山伯为此驻足不前。
“梁兄若想看,请随意。”
马文才微微笑着。
“若有日后有什么见解,我们还能坐谈一番。”
虽然蔡侯发明了纸,可纸张一直非常昂贵,非权贵之家不得享有,很多百姓一辈子见过的纸恐怕只有官府外面张贴的告示和道士们做法的符纸。
至于可以记录文字的绢帛更是贵重,平民大约也只买得起竹简制成的书卷。
纸张稀有,书籍更是稀有,士族名门大多有自己的藏书,每本书卷皆是手抄,而且由历代家族里的有才有德之人批注做解,家中子弟蒙学读书时,光是家中藏书就足够他们使用了。
所以家中善《易》的,家中子弟就世代善《易》,善《礼》的,家学必定代代善《礼》。
如果想要兼读百家之言,就要去交好的人家里去,借别人家的书做比较,但凡交情不好的,根本不会借出家中藏书,连看都不会给看一眼。
士族垄断书籍的所有权,便是垄断知识的流向,寻常寒生连借书抄阅都不得,更别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