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自己修凳子椅子的下等事,便是劳累一点的浊官都是不屑去做的,正如同傅歧说的那样,他们的手要用来做更重要的事情,去当木匠?
简直是有辱斯文!
刚刚梁山伯护了祝英台一护,有了肢体接触,从目前看来祝英台并没有对梁山伯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样子,可难保来日方长,毕竟这梁山伯就在隔壁住着呢。
他必须要让祝英台明白士族和寒门之间犹如天堑,哪怕是动一动心,对于两者都是灾难。
寒门的生活便是如此,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她以前是没过过这样的生活,如今见了……
想到这里,马文才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一转,反倒变成了鼓励:“梁兄其实也是好意,山里夜凉,不能干什么都在地上,这刚刚开学的时候便病了,对馆中声誉不好。而且你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别人也要看笑话,先维持着表面的样子,回头再添置吧。”
傅歧实在是不能接受梁山伯修东西的,在他看来,即便梁山伯是吏门出身,可他既然选择了读甲科,日后便必定要因明经出仕,就应该以士族的规矩约束自己,否则这般“自甘下贱”,要其他人如何看他?
可如今听马文才似乎对他动手修东西并没有什么偏见,再见梁山伯一副“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