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了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恐怕只会更加烦躁。
会选择和男子们一起读书的祝英台,原本就是离经叛道的。
那么……
“你为什么会来会稽学馆读书?”
马文才的余光从纸卷上扫过,正色问道:“我记得祝家庄南渡时带了不少书籍,祝家私学甚好,你们家又是乡野豪强,几乎不在朝中出仕,为何你要来会稽学馆呢?”
“我为什么要来会稽学馆读书?”
祝英台微微愣了愣,竟有些不好回答。
马文才会为她整理笔记的熟练而叹服,却不知道像是她这样经历的学生,但凡曾经用过功的,在“做笔记”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方法。
这个没有标点符号、学字之前先学如何读音和断句的年代,她心中有着自己的“画面记忆”,远不是马文才这种看惯了经卷排列方式的古人可以明白的。
但整理提纲的本事是如今的祝英台的,学富五车的本事却不是她的,这是祝英台十几年来日积月累的结果。
原身的祝英台,是个既勤奋又聪慧的天才。
说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才不到一年。
刚刚来的时候,原身正生了一场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活不下去了,可最终她还是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