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要是你们真带着东西跑了,哪怕她不报官,只要有一点风声传出去,学馆里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梁山伯语气慎重。
“到时候你们抢盗之罪已经坐实,官府并不会听你们的‘苦衷’。仇三,你想要因为自己的苦衷,害了这么多同窗吗?你的家人也会受到株连。”
若论“苦衷”,丙科这么多寒生,每个人几乎都能吐出一箩筐的“苦难”来,对于贫贱人家来说,贫贱就是最大的苦难。
为了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而把现在所有的都失掉了的例子,难道还少吗?
几个孩子后怕地看了仇三一眼,而仇三则是满脸懊悔地不住摇头。
他们现在是想一想都觉得恐惧,那时他们是怎么会觉得拿了就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就因为那士子瘦小温和,看起来就好欺负的样子?
就因为他看起来有钱,不会在乎那几颗琉璃珠子的样子?
简直跟鬼迷了心窍一般。
“多少吏门寒生,要耗费多少的努力,才能在贫困之际维持住气节,然而毁掉它,只不过一瞬。”
梁山伯看着面前的孩子们,眼神淡淡。
“我的父亲曾是山阴令,我幼时看他断案,有多少人便是用自己贫贱而别人富贵的理由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