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曾睡好的傅歧和梁山伯都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天一亮,傅歧几乎是梦游一般爬了起来,想要出去打听刘有助昨夜之后的结局。
他还是有些不安。
而梁山伯心中有许多猜测,也等着天一亮出去打探。
两人各怀心事,却同样动作迅速,穿戴整齐连早饭都没用,就一起往外跑去,一口气跑出院子,直奔甲舍之外。
但有一个人,比他们起的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于分割甲舍与上课区域的光滑围墙前,一身白色儒衫的祝英台手持着毛笔,背对着他们,在墙上书写着什么。
悬腕题字是书之一道中最难的练习方法,如果不是有着不凡的造诣,只要写上一个时辰,手腕就会犹如废掉。
而祝英台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因为甲舍漫长的围墙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礼记》中的“儒行”篇。
“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其居处不淫,其饮食不溽;其过失可微辨而不可面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
“儒有合志同方,营道同术;并立则乐,相下不厌;久不相见,闻流言不信;其行本方立义,同而进,不同而退。其交友有如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