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们大多不会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她不放,即便乙一里有不少寒生,大部分人也都在抓紧马上要上课前的时间看书,也有放下书闭着眼碎碎念着什么好似背书的,倒挺像早自习前的准备工作。
她乙科考试成绩太差,按座位坐也就是堪堪能读的地步,也拉不下来脸再去找人给她挪位子,干脆坐在了课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反正这时代也没有黑板,看不看第一排无所谓。
祝英台将自己书袋里的书本纸墨一点一点往外摸,东西还没放完,旁边的位子突然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轻喝。
“你,给我让让位子,你坐那边去!”
祝英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惊喜地抬起头,只见长手长脚的傅歧推着她隔壁的学生去前排坐,长腿一跨,在她身侧的书案后坐了下来。
“傅歧,你怎么来了乙一?”
祝英台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我来看看一个乙科四十多名的士子,怎么在北馆自取其辱。”
傅歧幸灾乐祸地拍着桌子。
“你这人真是!”
祝英台撇嘴。
“好好好别恼,跟个女人似的。”傅歧笑着说:“今早的课是胡助教的‘雅言’,他的课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我就来看看,保证不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