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舟楫在救人,但不知道能救多少。”
他拍了拍傅歧的肩膀,“这不是自然生成的洪水,现在虽在下雨,但远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凶险,当浮山堰曾蓄着的水奔流而去之后,淮水就会慢慢回落,那时候能救更多的人上来。”
马文才像是已经看到了一般安慰着傅歧。
“你兄长正当壮年,又从小习武,能比别人坚持的更久些,一定会撑到人救他的。”
傅歧从小在建康长大,可根本不会凫水,他喜欢骑马作战,不爱操舟弄楫,是以听到浮山堰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人要被淹死。
但他兄长是会凫水的,而且水性极好,听到马文才的安慰,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家兄长在水里苦苦挣扎终于撑到有人来救的希望,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望天叹道:
“是的,他心地纯善,又有勇有谋、文武双全,老天不会收了这样的人去,他肯定能得救。”
他如是对自己说了几遍后,方才抬起头来,问起心中担忧地另一件事:
“梁山伯现在情况如何?我方才晕过去了,还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你们两个,一个是身体强健,心志不坚;一个是心志坚定,身体不健。”马文才好笑地说道:“你心结难治,只受了皮肉伤;他心情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