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起当年的事情,便有了些了然。
“蒙上苍眷顾,吴兴这三年风调雨顺,家父又到了三年一评的时候,可……”
马文才无奈摇头。“这都九月了,马上就要秋收,可除了淮河暴涨,江东居然也开始下雨,再加上淮泗之地一片河泽,眼看着当年的往事居然又要重演!”
这种事算起来就是天意,细想之下也是令人唏嘘,所以无论贺革还是子云先生都露出惋惜的表情,毕竟每次都倒在水灾上的太守,寻遍江东也没有几位。
“学生一来担心家父的心情,怕他抑郁,二来担心家父一旦心软又造成官库亏空,也许比三年前情况还糟,说不定要因此丢官,没了前程,思来想去,便瞒着父亲偷偷囤粮……”
马文才将所有责任都一肩担了,将囤积居奇的罪名说成是为了孝道而做出的举动,纯属一己之私,将自己的父亲摘了出去。
他笃定左右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父亲囤粮,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跟父亲通过气,只是劝他提早抢收,家里除了他也没人大肆买过粮食,也不怕别人去查什么。
“你囤粮,是了补你父亲可能造成的粮仓亏空?”
子云先生的语气有些感慨。
他对那吴兴太守不太熟,这种官绩不好不坏的官员最难在上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