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已经泪结于睫,声音哽咽。
“我空有一身绝技无法施展,我怕我都没留下来过的痕迹,就像是个泡沫一样‘啪’的消失了……”
如此不甘地呐喊,在她的心中一直响彻着。
“那就施展!”
一贯冷静的马文才竟站起了身,咬牙怂恿。
祝英台定定看了他一眼,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可是我怕啊,马文才……”
此时她的泪水和刚刚如王者一般的睥睨形成了巨大的对比,马文才为祝英台突如其来的怯懦所疑惑,竟讷讷不能言。
祝英台用手指抹去眼泪。
“我更怕我会变成那个被割了鼻子的庄客。”
“总不至于一定会这样,会有法子的。”
马文次以手掩口,在屋子踱起了步子。
“你会炼丹,也能炼金,还会凝水成冰,仙人授予你这样的本事,绝不是让你坐在会稽学馆里练金裸子的。”
世间每一样绝技被授予人间,必定有他的道理。张良得黄石公的《太公兵法》是为了辅佐刘邦;寇谦之得《录图真经》是为了辅佐拓跋焘;
祝英台不过是个女子,若不是来了会稽学馆,这一辈子都只能困守在后院之中,她得到这样的本事,注定只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