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这么说的。”
“你是说,你真的觉得我勉强徐之敬前往梁郡,有违君子之道?”
贺革面容一肃。
马文才点了点头。
“先生,医者只是个身份,并不是代表就必须是圣人。医者也要吃饭、要生存、有想要出人头地之心,但去查找瘟疫源头这件事不是简单的事情,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世上的人总觉得东海徐氏医术惊人,可医者毕竟是人,也有穷其力而不可得之时。”
“就如同所有人都觉得徐之敬出手,刘有助就不会死,可刘有助最后还是死了。这件事情,给学生上了一课,让学生知道即便谋事在人,能不能成是,大部分时候,还是看天。”
他叹气道。
“所以我说徐之敬留在馆中也许是为他们一支留存香火,倒不是为了激他刻意这么说的,我是真希望他能不去。”
可他知道,他那一番话说了,他却不得不去。
“但徐之敬最后还是同意去了啊。”
贺革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徐师兄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冷酷如冰的人,他也有身为东海徐家的傲气。我质疑他的医术,又拿刘有助的事情做例子,狠狠伤了他的自尊。但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心中有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