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到了浮山堰地方说不得都要寒风凛冽,所以马文才方命家人带了厚重的被褥和丝被等物,可现在这些铺盖早已经被傅歧弄的又是汗又是狗毛有是脚印,蹂躏成一大团,简直不忍直视。
他爱洁又喜欢一切井井有条,这一箱子东西是不会再用了,可是临时再去置办哪里那么方便,只能自认倒霉。
另一边,陈庆之听了傅歧的话,原本带着笑容的眼神变成了探究之意,再看他光着的肌肉虽然结实有力,可细细看去还是遍布青紫,就如同他所说的,应该是车子颠簸时在箱子里撞的。
他年幼时也曾捉迷藏过,躲避在闭塞的地方最是气闷,更可怕的是一股难以忍受的幽闭之感,简直可以让人发疯,所以听到这少年居然在箱子里藏了一晚,第二天又忍受着路上的颠簸一直没有露出行迹,心中就有些感慨。
看他面相,不是个脾气好又有耐心的,可为了自己的目标,却也能如此坚毅忍耐,能对自己狠成这样的人,往往是做大事的人。
他和傅歧的父亲傅翙其实有故,只是两人一个是朝官,一个是天子近臣,彼此也没有太多接触,如今见到傅歧,再想到傅异,越发唏嘘。
因为那一点恻隐之心,陈庆之叹道:“你偷入队伍本不在我预料之中,按理,也不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