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复杂。
“我若是里面那人,就该将这么多病人摆在曲阿县衙的大门口,一刀在县令面前把自己捅了,而不是去吓一个只会治病的士生。”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想过?”
那些汉子咬牙切齿道:“我们难道不想这么做吗?若官府愿意保护我们,愿意看一看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惨事?南下的难民能到南边的十不存一,还有齐郡那样烧人的……”
“所以你们就不敢了是吗?因为齐郡有县令烧了瘟疫致死之人,你们就觉得无论哪里见到你们都会把你们烧了。且不说若真是瘟疫你们怎么还能活着,你也说了,到南边的十不存一,若此地县令不仁,请问你们是怎么能留到今日的?建康里都进不去人,你们倒能在曲阿逍遥,躺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乞讨?”
马文才一声长叹。
“说到底,你们是已经吓破了胆,情愿在这坟墓里等死,也不愿意去试试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可以帮你们的人。不去寄希望于真正能护庇你们之人,却把医者神化,当做神仙佛祖一样的东西,觉得他们能药到病除,包治百病,你们真的只是病了吗?你们最大的困境难道是有病?我说你们是蠢货,不是在骂你们……”
他今日费了许多口舌,自己也不见得就痛快,他也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