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天佑一个台阶,想要所有人都不继续尴尬下去。
就凭这一点,马文才就对她升起了不少好感,沉稳地接腔。
“我们其实和李思田也不熟,当初我北上他请我送信,我心中还有些不悦,这未免太交浅言深了。现在一想,他又何尝不知道让我送信是为难我,大概是真的挂念不下你们,才厚着脸皮求我跑这一趟……”
他怕这方婶子一寒心之下又有了轻生之念,刻意将自己的不满和李思田的为难说了清楚,又将他们一行人摘了出去,免得这方大善人还以为他们和李思田是什么莫逆之交,攀上了关系求他们帮他渡过难关。
就他们家这难关,来多少个人都不够渡的,只有靠他们自己。
也是马文才多想了,这方天佑有这样的心计和城府,也就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样。
所以听到马文才的话,方天佑越发喜气洋洋,刚刚被方婶子破口大骂的憋索劲儿也终于缓过来了,捏着手中的信仿佛像是捏着什么后世的好人奖状一样,笑得满足极了。
大概是觉得这几个少年面善又愿意送信是个好人,方天佑将那信撕开,看着满纸龙飞凤舞的字迹,笑得有些讨好:
“几位公子,劳烦你们将信送来,只是我和我娘子都不认识字,能不能,能不能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