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崩溃地嚎啕大哭。
大概是有和所有人都不相干的外人在,也不怕家丑外扬,方婶子越哭越是难受,索性边嚎边把嫁过来后受得苦全发泄了出来。
方婶子出身也不是什么贫贱人家,父亲是衙门里的算吏,只是只有一个女儿,原本还想招赘个顶门立户的。恰巧方天佑的父亲那时病重,想要在死之前看到儿子早点成家,问了几户人家都说他家女儿好,就有人来撮合。
那时方天佑年轻,独子,姐姐已经嫁了,方天佑家境殷实名声又极好,父亲病重母亲早丧,嫁过去就当家又不要伺候公婆,她父亲就还是把她嫁了,而没有招赘个身强体壮的。
嫁过去前几年,方婶子的日子过得也还舒心,方天佑确实是个性情好的,也不好色,方家在沛县有不少田地,每年靠收租就能过日子。
可渐渐的,方婶子便发现丈夫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这家出事他们周济,那家有事他们帮忙,说起来也是方天佑父亲带坏的头,可这些被帮的人家除了口头说好,就没几个实际上有什么回馈的。
田里的佃户也是,刚开始几年不知道方天佑什么性子,自然是按租缴粮,小心翼翼,本来方家就不是那苛刻的地主,按旧规矩来就是。
可时日一长,这些佃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