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又低下去了。
“方家自然不欠我们米,但他的外甥李思田欠我的钱。他外甥是我在稽学馆的同窗,欠我的钱还不了,给我打了个欠条,让我来这里找他舅舅家要债。”
这话说的真真假假,都是方家的老佃户,自然也知道方天佑这冤大头自己孩子都没送去读书,却把姐姐家一家养着,还让外甥去读书的事情。
听说还是读书人,未来说不得要当官的,敬畏之色更甚了。
“我们一行人找到这里,原想着方家家境殷实,不过是几百贯钱而已,怎么就还不了了,何况方家也答应替外甥还钱了。结果他还真不是哭穷,我们搜遍上下,就找到这么一袋米,没办法,只能先带着这袋米回去。”
马文才诓骗起这些灾民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何况这话也合情合理,否则这么一群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士子,怎么看也不是方天佑家攀得起的,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还是一口南地口音,不是来要债,这些南方人何必要跑这么大老远,到这刚刚遭灾的险恶之地?
几百贯?
一群佃户听得倒吸凉气,不敢置信地看向方大善人。
听说过他是冤大头,却没想过这么冤大头的。
一贯千文,十贯就是一万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