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走了。
没看到这群士族让官差亲自来接吗?方天佑欠了这样的人钱,还不倾家荡产?以为人人都是方家这冤大头,哭一哭就免了钱不成?
留下来是要替方家还债吗?
方婶子在巷子里一直目送着,见所有人都走了,这才吩咐家中几个之前熬粥的老仆人不必在熬了,把炉火熄了,锅也搬回来。
丢在院子里的那袋米也让仆人背回屋去,让家里婆子到街上把外面游荡的两个儿子找回来。
经此一事,她是死了心要把孩子送去读书了。
方婶子安排好了一切,这才有空回屋,去看被祝英台放在摇床里睡着的小儿子。
只是她把摇床里的儿子抱起来一看,顿时又怔住了。
那摇床的床尾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块金老虎。
那老虎拇指大小,一看便是赤金,成色好到这妇人都不敢开眼去看,寻常人家根本就见不到这么纯的金子。
想到之前一直抱着儿子的那位小公子,方婶子的脸火辣辣地烧着。
“我们家总归还是积了德,才见到这样的好人……”
她抹了把泪,把那金子妥当地收了起来,亲了亲儿子的脸。
“阿娘帮你把老虎收着,谁也不卖,留着给你压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