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凿穿,唯有橹手室所在的下方,因为和水面相接不必担心着火,船壁最是脆弱。
梁山伯悬在船边,一半身子沉在水里,一边被艨艟带着左右碰撞,一边又要咬紧牙关使劲凿船,所经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别的不说,虽有河水作为缓冲,可身体各处被撞击的剧痛是实打实的,梁山伯甚至怀疑自己有了内伤,否则肺腑之间不会这般疼痛。寻找到脆弱之处凿船,他一刻也不能停,连握着木凿的虎口都已经崩裂,被水一泡,痛得钻心。
浑身剧痛加上手上有伤,即便梁山伯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那艘已经停下来的快船,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手臂像是灌了铅,两条腿也像是石块一样渐渐失去知觉,脑子里昏昏沉沉……
唯有一个念头支撑着他,让他没有放弃。
游!拼命游!
若不想跟父亲一般莫名死在水里,游的越远越好!
可惜他实在是运气太差,明明趁着船终于停了游出去一大截,身后却传来规律的拨水声,似乎追来了什么人。
听那声音,后面的人游得极快,声音又不大,简直就像是灵活的游鱼,跟他这种手臂沉重扑腾的像是随时沉下去的声音完全不同。
“吾命休矣……”
梁山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