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至于几位睡得不省人事的同窗,也被丢在车上,还不知什么时候才醒。
裴罗睺是狠角色,驿站里起了这么大的火,前面的路又被封了,他却敢硬生生在驿站外等到月向东移,整个驿站都烧的七七八八,再没有人出来的时候,才命令裴家子弟护送崔廉一家走。
这也让马文才真正见识了他师父的手段。
“你跟我来。”
裴罗睺“办完了事”,觑了马文才一眼,把他叫上了马车。
这么多年没见,马文才对这位师父也是心虚的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要不是念在你这么多年对我还算恭敬的份儿上,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高门独子,今晚你们几个是非死不可。”
即便嘴里说着饶人不死的话,裴罗睺的脸色还是很臭。
“但是因为你耽搁了一会儿,驿站里肯定有人跑出去了,你以真实身份入住,今天的事情瞒不过驿站的驿官,你可想过怎么跟官府解释今晚的事?”
马文才没想到裴罗睺居然关心他这个,有些受宠若惊。
裴罗睺脸色更臭了:“老夫可不是关心你怎么样,你就住在崔廉隔壁,崔廉被劫走,你之前又和他有过接触,最有嫌疑。你这细皮嫩肉的,被官府抓去,要不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