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什么敲,老夫要对文才做些什么,他还能叫出声让你听见?”
车中传来一声冷哼,惊得i车外几人不敢再多造次。
马文才知道裴罗睺性格喜怒无常,为了不让他生气,只能咬牙忍着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犹如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脸上一点血色都无。
马文才是裴罗睺从小教导过的,虽然嘴里说的厉害,情分却并不一般。
教导马文才的时候,他还不是庄主,身上不用背负什么责任。
那时的他正值壮年,家业已成,武艺出众,领着裴家车队奔走各地,手持利刃纵横四方,何等的快意恩仇,几乎是他人生中的最巅峰时刻。
此时再一次看到马文才,裴罗睺就不自觉的想起那段时光,想起自己最痛快的时刻,看着当年那个练武时明明受了极大的苦头却一声不吭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了少年,却依旧还是那个性子,忍不住心底一软,抹药的动作也更加温柔。
也许是心里总有些歉疚,又或者是为了说些什么转移徒弟的注意力使他不那么痛苦,裴罗睺一边给马文才抹药,竟一边将自己为何在此淡淡几句说了个明白。
说起来,救崔廉,是裴罗睺父亲那代欠下的人情。
裴家虽靠贩卖私盐起家,富有一方,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