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接过了那枚玉玦。
能和名动天下的“王谢”之家有所牵连,就算冒些危险也没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那位谢举谢令公,后来是朝中的尚书令,地位尊贵。既然他能站了那么久没倒,说明临川王也不能拿他如何。
见到马文才接过了的玉玦,崔廉才算松了口气,对马文才道了谢,便要转身离开。
看着去意已决的崔廉,马文才竟生出一种“风萧萧易水寒”之感,他有预感,自此之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位崔太守了。
“崔公竟情愿去敌国,也不愿留在梁国了吗?”
情不自禁地,马文才脱口而出。
崔廉诧异地抬起头。
马文才话说出口后才觉得不妥,他原本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但也许是此情此景,也许是他郑重托付的态度,都让马文才失了态,将原本不该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故国虽好,却已经容不下崔某了。”崔廉并没有怨怪之意,反倒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而且在我看来,如今的梁国和魏国,并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马文才一怔。
“马文才,你可知道为何我选择保住百姓,而牺牲士族的田地家产?”
崔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