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很是自在地在走到了榻边,往榻上另一侧一坐。
“早上那么大动静,莫说是宿醉,就是快死的人,也都醒了。”
梁山伯知道瞒不过马文才,脸上倒也没什么苦意,似乎已经看开,只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
随着他的动作,书册中飘荡出一张信笺,梁山伯伸手一拈,将那张纸按在榻中的案几上,往前一推。
“这就是原因吧?”
信笺是昨日马文才送来的,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事关籍簿”。
比起儿女情长,梁山伯显然更关心的是父亲的死因。
“我父亲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梁山伯说起这种话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正不阿的庶人往往还没出头就已经死了,“我不认为他是那种情愿冒着让全家陷入危险的代价,也要一力核对籍簿之人。”
梁新出事时他年纪还小,大约士籍这种事并不是能放在台面上的话题,当年梁新死,也没有多少人提过他是为什么触了霉头,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在梁新生前也没对核籍表现出多少热度,所以就连梁山伯的好记性,也没有父亲“为了核籍得罪了许多人”的印象。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父亲忽一日莫名就“落水而死”,生不见人,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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