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祝二人行过礼后,贺革开门见山。
“祝英台,你父亲说你大病未愈,需要静养,请我安排你一人独住。”贺馆主道:“你也知道,甲舍本来就不够住,且访问官来过后,又有不少观望的高门子弟想要入会稽学馆就读,开春后恐怕有许多乙舍都要清理出来供他们住宿。”
祝英台本就不想和马文才分开,闻言反倒大喜,刚准备说自己无所谓……
谁料贺革却话音一转。
“不过,徐之敬除士后,我门下弟子所住的偏院里空出一间来,我考虑了下,准备让马文才搬入徐之敬原本住的院子,如此一来,你便能独居了。”
“这……我不同意。”
祝英台皱着眉,摇头反对。
“我们和徐之敬一同前往浮山堰,可谓是患难之交,他被除士原本已经是令人惋惜的了,我们不但不能帮他什么,反倒要雀占鸠巢,岂不是更令人寒心?”
“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我们不能做。马文才,对吧?”
“正是如此。”
马文才点头,“我便是去住乙舍,那间偏院也是不会去住的。”
贺革见两位弟子都如此“正直”,欣然大笑。
“哈哈,你们来之前,山伯正在与我说你们不会同意,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