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祝英台全靠抓着车板才没有被颠簸的路面掀下去。
于是这一路上,她都打起了精神,就怕一放松就会滚下车。
梁山伯上了车就开始拿着细草在编着什么,几乎没有跟祝英台搭话,后者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到后来随着颠簸竟然也习惯了起来,终于有精力放松心神欣赏沿路的风景。
“这骡车,让我感觉像是被村里老大爷买回家去的小媳妇。”
她坐着骡车叹道:“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呐。”
“对于不少人来说,乘车才是‘奢’”。
梁山伯头也不抬地打趣,“就租这一辆车,就提前预支了我一个月的俸禄。”
“你一个月俸禄多少?”
祝英台好奇地问。
“我一年可领粟米七十石,职田一百五十亩。就我一个人用的话,也是足够了,可惜下面还要养人,如今田地没到任也不知什么样……”
梁山伯叹道,“这年头,若是人穷,给你个官你都当不了。”
祝英台对古代的计量单位有些头晕,但也知道一石米大概是一百二十五斤左右,就按现代一斤米三块钱算,梁山伯一年的工资才两万六千多块钱,就算是在现代,也算不上什么中产阶级。
职田只是补贴用的,还得请人去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