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耕种,秋收后便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以后无需再借。”
梁山伯注视着堂下这些表情或不以为然、或义愤填膺的村长里正,“你们就按我的意思去说,就说官府保证今年甬江不会再泛滥,现在好生耕种,还有希望。”
“这……这怎么可能?”
几个村长面面相觑,显然觉得梁山伯说的都是荒诞之言。
困龙堤不除,除非今年大旱,否则肯定会泛滥。
就算这梁山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那也管不到人间的风雨之事啊!
“几位老丈且回去和那些愿意耕种的后生们好好宣讲,如果他们愿意好好种地的,就记好名册,将名单送到官府来,我县衙中可以先用官仓替他们偿还这笔欠账,再和我鄞县县衙重新订立借据。”
梁山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用意,“都是借,借富户的,和借官府的,由他们自己选择。”
“这,这不是一样吗?”
悬慈村的村长茫然地说:“既然如今已经是官府作保,和借官府的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很大的区别。”梁山伯耐心地说:“欠官府的粮食,县中兵丁衙役便有权按时间去催讨,如果没法还债,就要用人力冲抵徭役偿还;借富户大族的粮食,要是还不了的,该如何冲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