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中就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
但如今,他们终于不是最尴尬的那一群了。
从国子学过来的五馆生们站在溪畔,看着已经根本没办法插足的草地,一个个露出或隐忍、或懊悔的神情。
马文才看到了萧综的招手,原本想要到皇帝身边去,可看到溪畔隐隐和国子学学生们对峙的五馆生们,脚步顿时一转,走到了那边。
“你过来干什么?”
傅歧压低了声音赶马文才。“你是秘书郎,有官职,去陛下那边啊!”
“我也是五馆生,自然要和你们同坐。”
马文才的表情中没有一丝勉强。
那边坐着的都是人中翘楚,和他们挤在一起比作诗,很好玩吗?
马文才的自我划分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大概是他的举动终于给了他们这个群体莫大的勇气,之前有些出身士族、被族中子弟或朋友接纳而得以有位置的五馆生,诸如孔笙之辈,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走回了溪水之畔。
对于马文才这样“自甘堕落”的举动,不少国子生眼中隐有愤怒之色,可皇帝却赞赏地一击掌。
“佛门之地,,理应不分贵贱高下,你们给他们移一移位置,大家效仿曲水流觞而同乐,岂不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