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人拉着祝英台就走到了旁边一筐竹简残片旁,把她往前一推。
“来来来,就这些!”
“不,不是,我是……”
那人来来去去搬竹简,力气本来就大,推的祝英台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知道你不想来,谁想来啊,都请辞了好几个了……”那大叔担心她也和前几个一样离开,“殿下令我们半个月内串好这些竹简,可我们连顺序都不明白,难道瞎串?算我们求你了,能写一点是一点吧。”
祝英台闻言好奇地往竹筐里一看,捻起一片长简,见里面确实是各种残片,有些明显保管不善后上了霉或是被火熏烤过,所以被清洗、处理过,字迹残缺了不少,也难怪这些人说不知道该怎么串。
“行吧,不过我是新来的,我得先去主官那点了卯才行,而且还得看看我抄书的工作忙不忙,要是不忙,闲暇时候我就来给你们‘填空’。”
祝英台丢下那片竹简,直起身子。
“请问秦主簿……”
“不行,不能让你再溜了!之前那个来填字的也是说去找秦主簿有事,结果跑去书馆了!”
一听到“抄书”,大叔脾气突然坏了起来,强硬地不让她离开,旁边几个晾晒着竹简的小工也渐渐围了过来,表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