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遣退,这些人只要稍稍被挑唆一下就很可能激起民怨,况且白袍骑若要重整,没有人也不行。
他在心中静静地打着腹稿,一直等到校场里的人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连交头接耳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才开口:
“叫诸位来,一是因为鄙人接任白袍骑游击将军一职,二是有一项任务要交付各位。”
陈庆之冷然道:“魏国来的使者要回洛阳,陛下欲要白袍骑护送他们回国,特命我选拔骑兵完成这个任务。魏国人要八百骑,所以我将大家都召集在这里,点取可用之人……”
之前都以为三千人里挑选八百人很容易,可眼下看来,能不能有八百能上马的成年男人都不一定。
不光是陈庆之这么想,其他人也是如此。一听说要背井离乡去什么魏国,校场中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变了脸色。
“怎么要出战?不是说不用打仗吗?”
“去魏国?我们不是在和魏国打仗吗?我的铁匠铺就是因为打仗开不了的啊?”
“两国在打仗,那我们还回得来吗?”
洛阳与建康相隔甚远,长途跋涉不说,还有可能在路上遇见匪患和战争,一时间,嗡嗡声不绝。
“这是一项耗时颇久的任务,路上也可能不太安宁,若有不愿意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