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原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刚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猛然间突然听得一个溃兵说道:
“说起来,我原以为被梁国人俘虏的兄弟们肯定凶多吉少了,没想到梁军那边一个叫马文才的参军竟劝谏了彭城的主将,将俘虏的兄弟们押送到南方垦田去了,没有杀俘。”
听到“马文才”三个字,花夭身子一震,问道:“有个叫马文才的救了俘兵?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从逃回来的兄弟们那里啊。”
那溃兵看她一眼。
“还能从哪儿”
“不是说押送到南方了吗,怎么还有逃出来的?”
花夭皱眉。
“说起来,也与这马文才有关。”
那溃兵说起此事,也是唏嘘:“这个马参军救了人后,领了主将的命令,带着两千降兵去收服定陶、阳谷二城。那定陶城的守将是个厉害的,一边假意答应了献城,一边派出使者把人领到了死地,落下滚石圆木,硬生生把这一支人马全葬送在里面了……”
“说是示警的快,后面的人马还没来得及进谷,逃掉了几百人,但先进谷的那个梁国参军逃不脱了,不是被砸死,就是困死在里面。”
溃兵也是老兵了,见得太多,对生死已经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