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国如今掠走了豫章王,很可能会以此要挟我国。连豫章王殿下自己都嘱咐‘不要答应任何要求’,显然已经预见到了这种可能。此事该如何应对,才决定了豫章王在魏国如何,现在商议别的,都是本末倒置了。”
萧衍这时方似注意到了梁山伯,皱着眉问:“你是王大夫举荐出京的那位裴御史?搜出临川王罪证的那位?”
他对梁山伯抱着账本在金殿里的那幕还有印象,故有此问。
梁山伯连忙躬身回应:“正是臣。”
“你这两次差事都办的不错,难得还有一颗谏臣之心,敢于直言进谏,王大夫后继有人呐!”
萧衍将梁山伯夸了一遍,又看了马文才一眼,叹息道:“如今朕的一干大臣,老的老,去的去,年轻的又都被东宫招揽了去,与朕并不齐心,仔细看下来,竟只有你们几个年轻人可以重用……”
马文才一怔,和同样怔然的梁山伯对视了一眼,不敢接话。
“还有之前那个徐之敬,为了报讯,硬生生三天便跑回了京中,两边大腿都磨烂了,可见也是个忠心的……”
皇帝顿了顿,又叹:“当初朕设立‘天子门生’,本也对此没有太大的希望,却没想到老天有眼,真降下了几位年轻俊彦与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