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上表情一沉。
“更何况即使陛下想要现在增兵,时机也不对了。现在刚刚拿下睢阳,投降的魏军惧怕白袍军的势力,正是两方最能相安无事之时,可一旦陛下增了兵,睢阳方的势力不会轻易允许,一旦因此事矛盾激化,我们之前几番险胜得到的战果很可能毁于内讧。”
马文才长于政治,所以便从政治方面逐条分析。
“所以我送回战报时,稍稍将消息滞后了一点,先让北海王的消息回去。”
梁帝是个英主,先看了北海王的奏报,再看到白袍军的,他素来见微知着,一看自然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北海王忌惮陈庆之与白袍军,他反倒能对白袍军征战在外放心。
“我能得佛念为参军,实乃上天之幸啊。”
陈庆之也意会了过来,感慨万分,“若不是得佛念提醒,现在我等怕是外有北海王貌合神离,内有陛下猜疑不定了!”
马文才却一点都不觉得前途乐观,虽然他早已经预料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军事上面的问题,接下来更多的,要靠各种手段来维护现在岌岌可危的合作关系。”
陈庆之已经正襟危坐,身子微微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状。
“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