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军和北海王军都分身乏术,您又是名正言顺的拓跋血脉,可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他叹息,“但现在陈庆之的白袍军气势正盛势如破竹,连洛阳城里尔朱荣立的皇帝都害怕他的名声逃了,就凭你我这几万没有后援的兵马,根本没办法和北海王的联军相争、抢先入洛啊。”
“何况……”
贺六浑又叹,“那洛阳城现在不过是一座空城,谁要抢先进去拿了那个位子,谁才是真的倒霉鬼。”
任城王终于打起了精神,耐性地倾听。
“朝廷前后派了三十万兵马去围剿北海王的军队,结果灭的灭,降的降,现在洛阳已经没有可守城的军队了,但尔朱荣的主力部队未伤根本,随时都可能南下收复洛阳。”
这也是让贺六浑最忌惮的一点。
“北海王自己没有战功,而他几乎是完全靠着陈庆之和白袍军回到洛阳的,即便他入了洛阳,他这样的立身方式也不会得到魏国上下的拥戴,甚至会被朝臣怀疑他已经成为了梁国的傀儡。”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想获得国中的支持,就必须疏远白袍军,甚至想办法将白袍军‘留下来’,以彰显自己并未收到梁国控制的立场……”
任城王“啊”了一声。
相比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