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胃中有血是不能饮用蛇毒的,自然笃定太子不是中毒只是生病,会有那样自然而真实的反应当然不是作伪。
梁山伯带着一干官吏在同泰寺中查找毒蛇的藏处,萧纲踩着瘫软成烂泥的胡僧密西陀,满眼期盼,看向捅破了天后便静默不言的祝英台。
“祝英台,你既然知道皇兄中的是什么毒,一定知道怎么解是不是?!”
中了眼镜蛇毒怎么解?
难道她还能提取毒蛇血清不成?
祝英台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摇头,却被萧衍眼眶中突然汹涌而出的热泪震慑,那动作僵在了一半。
“祝英台,你若能治好大郎,我会在京中为上清派修建一座规模不亚于同泰寺的皇家道观,并尊你为‘国师’!”
萧衍哽咽着许诺,完全不顾禅房里其他人的表情如何。
他的眼里、心里,现在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儿子。
他的儿子躺在那里,原本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灰败,原本高大的身躯佝偻在禅房的床榻上,那双总是含着温煦目光的眸子被紧闭的眼皮覆盖,既能够吟出漂亮诗句、也能奏对出精妙策论的双唇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哪怕祝英台不说,任何人也能察觉出他的神魂正在渐渐远离。